不純粋非理性偽批判

決して純粋ではなく、理性も呼べない偽批判です。中国語しかないでごめんなさい。

二零一八(四)

「僕が死のうと思ったのは、少年が僕を見つめていたから。べっどの上で、土下座してるよ。あの日の僕にごめんなさいと。」小島的電臺上,那個把臉隱在帽子的影子下的男人微顫著聲音唱道。

我的心也隨之震顫。我把頭埋進磚頭般厚重的《基礎有機化學》(俗稱裴巨本)。幾乎要沒電的檯燈下,高灰度的熒光筆的痕跡戲謔地混淆著不同的顏色。我機械地「啪」一聲蓋上蓋子,換另一種顏色,「啪」一聲打開。貫徹著新官能團用橙色,概念用黃色,機理用藍色……

我在貫徹什麼?這些機械的條條規規不過是騙著自己,說我還在前進,我還能堅持……。我瞪著眼睛,用右手手肘頂著書頁,左手去探床頭的咖啡。困。還是少年的我自己便以如熾的目光注視著我,燒灼著我的背。

「你不會以為我還不知道你在騙我嗎?」

我連回頭對他說「看著吧,我能行」的勇氣都沒有。

只不過那是二零一七年的舊事了。故事的結尾是,沒帶傘的我從廣州的賽場出來,向遊魂一樣的我不知道「前」是何方向而前進。在哪裡也不是的場所中間無聲地呼喚著少年,但回答的只有冷冰冰的雨滴。

這根本不是在比賽,我是在祈求,出示了參賽證,我就擁有了這個祈求的資格,向全世界祈求少年的原諒,唯獨沒有向他。我跪在床上,向少年哭著道歉,可是少年已經變成了一具屍體,變成了「阿佐ヶ谷のポロアパートで首吊った神様」。

我還能怎麼辦呢?我連抹去聽這詩時落的淚都沒資格。我滿溢的對少年的愛沒有了去向,便灌向語言都尚且不通的秋田弘。

把他寫的詩排了版,送去網上打印店裝訂成冊,送到我的手上。沉甸甸。於是我上課又多了一種消遣,查詞典往上頭的漢字標假名。買了劣質mp3和64GB的SD卡,不這麼大是裝不下我的千餘首歌的。上課時不得不空出耳穴來受強姦,我是睡覺都不願摘下耳機的,晚修也只戴一邊。在歌聲下我狂躁的靈魂才找到了旋律和節奏。

可是你在唱什麼啊?我們之間只隔著語言這層紗嗎?